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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节(1 / 2)





  她忽然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,那件大衣,布料看起来很好。

  回到大厅,舒舒已经下来了,她看到桑暖的衣服,微微张大嘴。

  “这是什么泼法,整杯咖啡都泼在你身上了吧。”

  桑暖不想再看这糟心的衣服,她问舒舒车里还有没有其他的衣服在。

  舒舒还没有说话,就被走近的穿马甲的,类似于服务人员的人打断。

  “请问是桑暖女士吗?”

  舒舒很快反应过来,挡在桑暖面前,她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,问他有什么事。

  穿马甲的男生看起来年纪不大,长相颇为清秀,他往舒舒后面看了一眼,到底没太大胆,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。然后,男生将手里拿着的外套递给舒舒。

  “这是一位先生说要给桑暖女士。”

  “先生,哪位先生?”舒舒反问。

  男生摇摇头:“那位先生没有说名字,只是说桑暖女士应该需要这件外套。”

  桑暖拉住了舒舒,她想当然的认为应该是将咖啡泼在她身上的男人认出了她,又过意不去,这才送来了外套。只是她觉得奇怪,在咖啡店里,她应该掩饰得很好,怎么会被认出来呢。

  桑暖坐进车里的时候,脱下了身上的羽绒服,舒舒把那件外套抖开,暗红的方格针织外套,衣领上的吊牌还没有拆下,像是刚刚从商店买回来一样。

  “l.e今年的新款。”舒舒看向桑暖,“我能说这杯咖啡泼得真值钱吗?”

  这价钱,抵得上桑暖至少三件这样的羽绒服。

  桑暖下意识地咬唇,如果知道是这么贵的衣服,她当就应该不收下。

  那件针织外套桑暖最后还是没有穿上,被完好地保存在衣柜里。

  收到《离城》试镜通过的消息时,桑暖正在北海道拍摄一组写真照。冰天雪地里,呵气成霜的天气,她却穿着极其单薄的碎花长裙,对着镜头笑,她的鬓边载着一朵蓝色的玫瑰,玫瑰的颜色与她眼角点缀的闪粉颜色很相衬。

  摄影师有着一头漂亮的金发,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人士,说着桑暖听不懂的外语。不过看他的表情,对桑暖的表现应该也是满意的。

  桑暖拍完一组照片,舒舒给她送过来外套和热水。桑暖的手碰到纸杯的外壁,里面透过来的热水的温度让她舒服得几乎要喟叹。她的手机没有电,俞姐的电话就直接打到舒舒手机上。

  舒舒向来不是脸上能藏得住情绪的人,她的惊喜明明白白的表露出来。

  “阿暖。”她激动地叫了一声桑暖的名字,“你被选中了!离城的女主是你的了!”

  舒舒的话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,直到拍完写真回到酒店,再和俞姐确认一遍后,桑暖的心才落到实处。俞姐发来了完整的剧本,她接下来的行程有所改变,为了配合离城剧组,今年开春后,她就要进组。

  晚饭时酒店的自助餐,桑暖这段时间不需要特意保持身材,挑了几个寿司和橙汁,坐到座位上。

  舒舒今天的胃口很好,面前时满满当当的食物,还有一盘看起来就很诱人的小蛋糕。

  桑暖蠢蠢欲动地,想悄悄夹走一块头顶半颗草莓的小蛋糕,舒舒看到,立刻打了一下桑暖的叉子。

  “不能吃!”舒舒义正言辞,将桑暖叉子下的小蛋糕叉走,放进嘴里,“女演员应该远离这些高热量的食物。”

  桑暖把叉子收回去,默默地吃盘中寥寥几个的寿司。

  舒舒边吃还边打击她:“《离城》进组前阿暖你得瘦到拍《南嘉记》那样的体重,上镜才好看。”

  桑暖停下叉子,“《南嘉记》那是孤女,从小身体羸弱,瘦点还说得过去,《离城》里的梅如那可是风情楚楚,瘦骨嶙峋怎么显得风情?”

  舒舒吃下一筷子乌冬面,嘴巴鼓鼓地说:“说是剧组方面的要求。”

  桑暖不再说话,最终还是没有将盘里的寿司吃完,只是泄愤一般地将手里的橙汁一饮而尽。她多想要有一个空白期,不拍电影,不拍杂志,没有乱七八糟的综艺和活动,她可以不用保持身材,吃任何想吃的东西。

  但也只是想想而已,既然选择了这个职业,就注定了有些方面会不自由。

  这组写真照后来被放在微博上时小火了一把,被许多人当做头像或者背景图片。桑暖拥有一张上天赏饭吃的脸,她是标准的瓜子脸,国人特别钟爱的脸型,还有那双眼,桑暖最开始为人熟知,就是那双被夸有灵气的眼。

  像是所有璀璨的灯火,都凝聚在你的眼里。

  这是粉丝在夸桑暖的语句。

  她曾对着镜子看自己的眼睛,仔细研究了好一会儿,也没能看出一点璀璨的灯火或者灵气。

  大概自己真的没有慧根。

  接下《离城》后,桑暖接下来的工作重心就是这部电影,出现在公众的面前的时间都少了不少。

  《离城》方面说的是开春后进组,实际上雪还没化的,桑暖就乘飞机飞往了那个南方的小城,这里有全国最为知名的影视城。

  南方没有下雪,天气却格外的冷。桑暖剪短了头发,烫了个微卷的短发,换上一身梅红的旗袍,旗袍开叉到几乎腿根的部位,稍微一走动就能露出白皙的肌肤,桑暖对着化妆室的镜子,仿佛自己真成了民国时期,家道中落的梅如。

  进组后的第一天戏,桑暖终于领教到了林导的吹毛求疵,精益求精。短短的一个相望的镜头,她就和对手的男演员演了不下十场。

  这部戏的男主是多年的老戏骨,在业内是出名的演技硬,能抗票房,可林西坞照样说重拍他的戏就重拍,更何况桑暖。

  接近凌晨才回到房间,桑暖累得都不想动一根指头。她躺进被子里,几乎下一秒就能睡过去,只是临睡前,又强撑着看了一遍明天要拍的戏。明天有几场单人戏,还有一场和男配的对手戏。

  桑暖看到明天要在水下拍戏,就感到一阵窒息。她把剧本放到床头柜上,眼不见为净。

  第二天她是被舒舒叫醒的,舒舒几乎不给她赖床的时间,催促着她洗漱换衣服。走出酒店的时候,桑暖才发现,原来甚少下雪的南方,今天也飘起了细细的雪花。

  南方的雪不比北方,雪也下得秀气,听工作人员说下了一夜,外面也才覆盖薄薄的一层。桑暖闭着眼让化妆师在她脸上涂画,外面冷得几乎要结冰的天气,成功将她的睡意赶走大半。

  她脱下外面的大衣,走到摄像机面前。

  这是梅如的父亲生意失败,久久还不上所欠的银元,被英国人逼上门的场次,还是少女时期的梅如不愿意母亲最钟爱的翡翠手镯被抢,被愤怒的英国人拽着扔进了家中开辟的观赏湖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