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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7(1 / 2)





  没多久,禹衍书也跟着坐在了学堂里,且距离他们的位置很近。

  池牧遥有些奇怪,禹衍书这种弟子还用得着跟筑基期弟子一起听学?

  不过再看看学堂里的几个人,他很快懂了,估计是观南天尊派禹衍书盯着这几个问题客人吧,奚淮会在这里,也是禹衍书求情,由他看着十分正常。

  池牧遥原本还在等待上课,没一会儿又陆陆续续地来了弟子。

  看到席子赫、韩清鸢、明韶洛都进入了学堂,他当即有点眼晕。

  这是什么级别的聚会?

  原著里没有这段吧?

  明韶洛原本是要去学习斗法的,可又觉得也没什么好学的,来的弟子基础不一样,讲的都是最基本的,去了也是浪费时间。

  看到席子赫和韩清鸢结伴来了学堂,她也跟着来了。

  进入学堂后居然看到了奚淮以及那个所谓的三界第一美人池牧遥。

  现在的情况是,她在弥天桐阴阵内耍了大小姐脾气,席子赫与韩清鸢患难见真情,感情似乎更好了,席子赫每次遇到她都只有无奈。

  而且这次在阵内,席子赫也没有大放异彩了,反而是奚淮和禹衍书他们几个出尽了风头。

  再看奚淮,曾经对她千依百顺的人,现如今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,整日里跟着池牧遥的屁股后跑。

  狗男人

  果然是只看脸的肤浅东西。

  偏席子赫不看脸也不喜欢她。

  她气得不行。

  来讲学的前辈是一名金丹中期的修者,看了一眼,见在场的修者不算特别多,加一起还没坐满学堂,便开始了非常传统的讲学:下丹田近后二穴,通脊脉,上达泥丸。泥丸,脑宫津名也。每三连咽,即速存下丹田所,得内元乐,以意送之,令入二穴。[1]

  池牧遥拿着书本认认真真地学,注意到不对劲后扭头看向奚淮,刚好与奚淮对视了。

  奚淮没有正经上课,托着下巴一直盯着他看,眼神戏谑。

  他被看得一阵不自在,突然觉得登徒子这个称号真的很符合奚淮这个人。

  他不解,明明昨天夜里已经演过戏了,为什么奚淮还是盯着他呢?

  而且他也给奚淮留小纸条了,他怎么还没放弃?

  他只能红着耳朵继续听学,全程都不敢多动。

  伊浅晞也注意到了,伸手去拽禹衍书的衣摆,待禹衍书回头了朝那边示意,希望禹衍书管一管。

  禹衍书朝着奚淮看了一眼,指尖聚集水珠后朝奚淮一弹以示警告。

  结果奚淮侧身躲开了,水珠砸在了后排松未樾的脸上。松未樾原本就看不懂书正烦着呢,突然被砸了一脸水,抬手把书给烧了,朝着禹衍书丢了过去。

  讲学的修者看着那边突然打起来的弟子眉头一皱,骂道:滚出去罚站。

  禹衍书这种根正苗红的弟子头一次被轰出学堂,不过还是站起身来走了出去站好,走出去的模样颇为壮烈。

  松未樾跟着走了出去,站在禹衍书身边拿着识字帖认认真真地看,仿佛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千百万次,极为熟练且自然,毫不受影响。

  伊浅晞连累禹衍书被罚站,愧疚得不敢再动了。

  池牧遥也连连往门外看,头却不受控制地转了过来,朝着奚淮看过去。

  奚淮居然用控物术转他的脸!迫使他不能看禹衍书,只能看向奚淮。

  他和奚淮对视做什么?

  看奚淮的眼神有多流氓吗?

  他努力转过脸去闷头看书,却注意到有人在拽自己的袖子。

  低头便看到自己的袖子自己飞了起来。

  修真界有一种东西叫作鸳鸯袖,道侣之间常用的东西,两片小东西固定在袖口上,袖子飘起来的方向就是道侣所在的方向。

  道侣之间的袖子仿佛牵着一条无形的线,一直联系着对方。更确切的形容是像两块吸铁石,一直吸引着对方,在两个人并排时,二人的袖子会合在一块,绸缪缱绻。

  这是道侣一同去闹市游玩,防止他们在人群中走散的法器,奚淮却用在了他的身上。

  他看着自己的袖子飘起来一角,奚淮的袖子也飘起来一角,他们还并排坐着,两个人的袖子一直往一起靠拢,不仔细看还当他们在偷偷牵手。

  池牧遥慌乱地按住了袖子,却看到自己的衣摆也朝那边飘了起来。

  他只能再次按住,紧接着自己整个人都朝着奚淮那边靠拢过去,嗖的一下子扑在了奚淮的身上,撞得桌子横移开,发出极大的声响。

  普通道侣之间用一对鸳鸯袖就够了。

  但是奚淮不一样,他一次性用一千个,迫使池牧遥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。

  讲学的金丹期修者抬头看了一眼,竟然也被这一幕惊到了。

  大庭广众之下,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成何体统?

  他当即说道:你们两个也给我滚出去。

  奚淮身为一个反派,被人训斥了居然还很愉悦,揽着池牧遥走了出去。

  池牧遥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贴着奚淮出去,因为他整个人都被吸在了奚淮的身上,拔都拔不下来。

  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,脸红得要滴出血来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注[1]引用自《幻真先生服内元气诀》作者:幻真先生(唐)

  第29章 考学

  看着这两个人贴在一起出来,原本在罚站的两个人也是目瞪口呆,也不怪学堂内的人议论纷纷。

  这画面当真有些神奇。

  被鸳鸯袖吸引在一起的是衣服,而非身体。

  池牧遥的衣衫严丝合缝地贴在奚淮的衣服上,衣服牵制着池牧遥,拽着他贴在了奚淮的身上。

  禹衍书脸色铁青,眉头微蹙,看得目瞪口呆,许久没动一下,甚至忘记了呼吸,半晌才想起来深喘了一口气。

  一向无脑护友的松未樾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咝了一声。

  就算松未樾和奚淮是从小一起长大的,奚淮就是杀人放火松未樾都能拍手叫好,偏偏耍流氓他有点受不住。

  他总不能去夸奚淮你好不要脸哦,你耍流氓的方法真棒。

  你、你松开我。池牧遥努力挣扎,想要离奚淮远一点。

  奚淮似乎很无辜,摊开手示意:我没控制你。

  偏两个人的衣服贴在一起,奚淮动,他也跟着动,他的手跟着奚淮举了起来,手举在奚淮的两耳边,像是要求抱抱似的。

  他一瞬间羞恼得眼眶都红了。

  他努力去扯自己的衣服,想要将自己从奚淮身上扯下来,然而太过用力,竟然听到了布料撕裂的声音,他瞬间不动了。

  这身衣服要坚持到考学结束,若是现在坏了都没有换洗的衣服了。

  他们御宠派真的很穷,一套富余的衣服都没有。

  一旁的禹衍书单手掐诀,想要帮池牧遥解除这些鸳鸯袖的控制。

  松未樾意识到了,当即按住他的手:别多管闲事。

  好兄弟不但要在关键时刻两肋插刀,在兄弟耍流氓的时候也得铲平一切困难,让兄弟的流氓耍得足够顺利。

  我还当你们有心向善,结果来了暖烟阁就做这种下三烂的事情吗?禹衍书气得双目圆睁,厉声问道。

  松未樾扬起下巴臭不要脸地回答:挖地三尺有神明,天地为证,我们三个人从来就没有过一心向善的时候。

  禹衍书不愧是禹衍书,就算在吵架也依旧严谨,还能纠正松未樾的错误:是举头三尺有神明。

  松未樾想了想哦了一声,突然回过味来:用得着你提醒吗?!你是不是就瞧不起我不识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