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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1节(1 / 2)





  卫繁想了想,又道:“再把肉打成泥,和面做几张肉饼。”

  厨娘半是恭维半是真心:“只没想到做肉饼吃。”

  卫繁笑:“左右先前没吃过,你有别的吃法,只管去试,做得好了,赏五贯。”

  灶间的几个厨娘、食手、帮厨都来了兴致。

  绿萼又笑着将卫繁未尽的话说明:“不拘你们能做出了多少道来,凡入口的,都有赏。”

  一个胆大的食手问道:“夫人,小人若是做好十道?”

  “那便得五十贯。”

  这下灶间几人刹时满腔热火,卫繁索性叫素婆:“素婆,再问夫君多要些鼍肉来。”

  楼淮祀哪会拒绝 ,当下又叫人送了一抬肉送来厨房。府衙前的恶鼍,肉归肉,皮归皮,骨归骨,处理得妥妥当当,楼淮祀本想将肉散与栖州百姓,谁知,除了府外长街随他一道的外来客兴高采烈地拥上来分了鼍肉,栖州本地人却无一过来分肉,连那个想要拿肉的闲汉,都被他老娘硬扯了回去。

  楼淮祀冷哼一声,把手中鼍龙的一截尾巴扔在地上,道:“吃恶鼍他们怕鼍神报应,打杀时怎不怕有报应。”

  贾先生道:“是以才要摆在河道边祭祀求恕。”栖州年年都有恶鼍伤人事,再是贱骨头因着一时激愤,也有几起人杀恶鼍之事。只这些将恶鼍杀人,却又恭恭敬敬摆在道边又跪又拜。

  清和道长为此忧虑道:“知州,上午我等杀鼍时,便有村民张望,似有阻拦之意。”

  楼淮祀恶狠狠地道:“他们敢拦,我就敢抓,什么村长、族老、族长、寨主敢来生事,一律投进牢中打一顿再拉去挖排水沟。”姬冶他们带了一千兵守脂田,原先他的兵就抽了回来,现在楼淮祀调一二百人抓捕聚众闹事的村人不在话下。

  清和道长很满意,楼小知州肚里的小道道是多了些,但办起事来却无后顾之忧,一应杂事碎屑都会清理干净。他写的几封信与教中手令都已经散了出去,邻州子弟几日便能前来,远的道友再迟月余也能到来,到时,道友齐聚,也好一道斩妖除魔。

  天擦晚时,卫繁叫人将炙烤与煨煮的鼍肉摆在院中石桌上,闻起来香味扑鼻,吃起来……还无人动箸。

  卫絮迟疑了半日,还是提不起执箸的兴致。

  卫繁知卫絮受不得鼍肉,道:“大姐姐先回屋,我和楼哥哥尝尝味道。”

  卫絮道:“我吃不得它,却非见不得人吃它。只是,二妹妹,这真吃得?”

  楼淮祀为了鼍肉还把姬冶一道拉了来,拿了一块炙烤的鼍肉给姬冶:“表兄,尝尝。”

  姬冶倒不怕死,又见卫絮眼眸中隐有担忧,有意为之,接过鼍肉放在进嘴里。

  楼淮祀暗笑:所谓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他表兄也不过红尘恋色之人啊,姬冶扫他一眼,倒了一杯酒,道:“这肉不错,与鸡仿佛。”想看他的笑话?做黄梁梦去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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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147章

  栖水上,鲁犇与李在领着两条船在水面巡逻。

  “老李, 再与我一碗酒。”鲁犇抹掉胡子边沾染的酒沫。

  李在不肯将酒倒给他, 道:“三牛, 如今水道上往为船只频繁,来的又是都是商客,一个一个不是携了一箱一箱的钱来, 就是带了一船船的货来,那些水贼哪里不会眼馋。方都尉这两日又跟小郎君讨了两条船, 就怕贼人贼船惊走商客。你少吃点酒, 别误了正事。”

  鲁犇递着碗:“你看, 你看这碗?跟酒盅差不离,我吃十碗都抵不得京中的两碗酒, 这酒又淡, 不过解解渴。栖州这鸟天气, 入秋后倒比夏日还热,晒人到起盐花。”

  “你可真没吃醉?”李在问。

  “你只啰嗦, 我哪里像吃醉?”鲁犇道。

  “你若误了事,小郎君不罚你,牛叔也会处置了你。”李在道。

  鲁犇笑道:“这我还能不知晓?只我真个没醉。”

  李在无奈又倒了一碗酒给他, 自己看着江面船只, 不敢有丝毫的大意。鲁犇又吃了一碗酒,心满意足,道:“我看那贼也不敢来。前日方都尉与关蛮子烧了了两条贼船,又将人头挂在岸边, 将贼人吓得胆细不敢随意动手。”

  李在道:“那不过一伙小贼,不成气候,烧了劫道的家伙什自是散了。听方慰说云水一带盘踞着一伙贼人,几个贼首拜了三把交椅,集得不少武艺高强、杀人如麻的强人,那处水路复杂,跟迷道一般,易进难出。”

  “再如何也理一为蟊贼,来一个杀一个,来一对撕一双,揪了脑袋下来,换了一二下两银子买酒吃。”鲁犇道。

  李在笑了笑:“在水里你如何撕他们?这些贼人都是水边生长,多数好水性,你我几下狗刨,不至于淹死,却不及他们灵活。在水中,须吃得大亏。”

  鲁犇哈哈哈大笑:“他们潜水凿我们的船,我们扔油桶去他们船上烧他们船,我们不过沉底,他们却是烧个底儿穿。”

  李在想想船上携带的利器,松快不少。船过一个弯道,却见前面有两艘商船不知怎么在一起,俩边互不相让,起了争执。

  鲁犇道:“指头大点事的,也能吵斗。”

  李在道:“这处江面宽阔,如何能撞得船,别是水贼使诈。我们先提防,过去问个究竟。”

  这两艘商船一艘却是邻州来得,运了满满一船的好板材,船主颇有眼光,想着以前栖州篮子打水的破地方,棺材板都挑了薄木板做,这几月又是虫金又是神火,竟有几分欣欣向荣的意头。栖州城不少地方翻新另建,想来要用板材,有些讲究点地方,定要用好木头,左右他们离得近,过来也要不了多少路资,只这一条就比别处赚了好些。那个榷场进场的签牌就要百两银,他一卖木头也犯不着进场,只在外头与栖州做些边角买卖。

  也是他时运不佳,走了背运,船的木头绑得不甚牢固,好些木头滑落掉进水里,不得不停叫船手下水打捞,捞时不心时,木头擦碰到了过往船只,对方也是个凶的,顿时不依不饶起来,真将船摇过来要撞他们。这下见了巡逻的兵丁,真是喜出望外。

  那船主道:“官差,小人真是无意为之,也与他们赔礼置歉,缘何不依不饶拿船头来别我。”

  与船主争吵的大汉却是个管事,不是主人家,闻言辩道:“我们远道而来,焉知不是你们故意为难?不然,怎在江上用木头打我的船。”

  船主直跌足喊冤:“我怎是故意生事拿木头打你的船?我家木头滑进水中,自要捞起,这木头不曾生得眼睛,这才碰擦到了你们船,都不曾伤着船身。”

  那管事道:“你这木头怎早不跌落,晚不跌落,偏我们船经过时跌落?怕不是藏得诡蜮心肠。”